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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有些心存侥幸的押他赢。麻绳断开了,老虎一声嘶吼,冲出了笼子,扑了过来。腥风卷起,沙土飞扬。阿狼腾身而起,挥拳直击,空气中倏然响起了尖锐的风声,那声音几乎盖过了虎啸。他的身形快得形成了一道虚影,人们都看不清了。“砰”的一声巨响,人和老虎撞到了一起。——————————13.塞上曲13这个奴隶多少钱可以卖?……方楚楚一个人在糖水铺子里坐了很久。郑朝义被他母亲给揪回去了。郑朝义固然对方楚楚心存爱慕,但郑夫人却不待见她,郑夫人总觉得这么一个下等武官的女儿,是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的。这不是,郑朝义前脚进城,后脚就有人向郑夫人通风报信,郑夫人很快就亲自过来把儿子抓回去了。郑夫人出身高门,讲究仪礼,她还是客客气气地和方楚楚寒暄了两句,替方楚楚付了糖水钱。方楚楚特别满意,她觉得郑夫人实在是个知情达趣的人,不但请她喝糖水,还把呱噪得像苍蝇一样的郑朝义领走了,简直是再好不过。方楚楚把郑夫人请她的薄荷冷圆子喝完了,自己又买了两碗杏仁蜜乳在那里喝,喝得肚子都撑起来了。等了好久好久,才看见阿狼找了过来。方楚楚远远地看见阿狼,朝他招了招手。阿狼手里抱着一包东西,走了进来,坐在方楚楚身边。方楚楚睁大了眼睛:“哇,给你十文钱,你能买这许多东西?”不待阿狼回答,她又叽叽咕咕地道:“好吧,等下再看你买的东西,来,喝这个杏仁蜜乳,我特意给你留了一碗,刚才上面还撒了一点樱桃果酱呢,这会儿都化开了,快喝吧,味道好着呢。”阿狼笑了笑,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今天真是甜死了,方才吃了个松子糖,这会儿喝了碗蜜乳,感觉整个人都黏腻腻的,似乎陷入糖浆里面都爬不出来了。方楚楚快活地道:“你买了什么?快打开给我看看。”阿狼打开了一直抱在手里的那个布包。两幅布料,软烟罗和孔雀锦,一方长木匣,再打开木匣,里面是那只珐琅蝴蝶簪子,这些东西的旁边还堆着十几锭银子。阿狼把这些东西一起推到方楚楚面前:“我赚的,给你。”方楚楚又惊又喜,摸了摸那布料,发出了赞叹的声音,但她旋即又睁大了眼睛:“你赚的?怎么赚的?这里有好几十两银子吧,这么会儿工夫,你到哪里去赚?该不会是去打劫了吧?”阿狼又露出了那种矜持的神情,看过去很淡定,但姿势和眼神就是透着得意劲儿:“我去刚才那个庄子,和老虎打了一架,我赢了,得了八十两赏金,我买了你喜欢的布料和发簪,统共还剩七十三两银子,都在这了。”方楚楚的惊喜马上变成了惊怒:“什么,你去和老虎打架?你不要命了吗?不是刚刚才叮嘱过你,不可以身涉险,你前头应得好好的,后脚马上就变卦,你是不是男人啊,怎么说话一点不算数?”阿狼义正严词:“你只交代了不许再去猎杀猛兽,没说过不能和老虎打架,何况,这一下子能拿八十两银子,多划算,那里的人还叫我过两天再去,下一场可以给我一百两。”看过去那么稳重的人,居然还会狡辩。方楚楚气极了,一拍桌子,腾地站了起来:“你分明知道我的意思,还要钻空子,你是不是故意气我?”她好像真的很生气,圆圆的眼睛都带上了水汪汪的雾气。阿狼困惑了:“你为什么要生气?我看你分明很喜欢那些东西,却舍不得买,我才想着多赚点钱替你买回来,你不该开心吗?”这会儿已经近了晌午,糖水铺子里的人不多,但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争执了,掌柜的三娘子看了过来:“客官,别吵闹,多喝点冰水,降降火气。”方楚楚勉强按捺住,压低了声音,对阿狼喝道:“起身,抬手。”阿狼不明所以,依言而行。虽说男女有别,但是方楚楚觉得阿狼是她的奴隶,和旁的男人又不一样,作为主人,她可容不得她的所有物有半分损伤。于是她紧张地伸出手去,在阿狼的手臂上捏了捏、在肩膀上碰了碰、又在胸膛处戳了几下。怪痒痒的,阿狼忍不住要笑,赶紧绷住了脸:“你随便搜,我一文钱都没有藏私,都给你了。”方楚楚“啐”了一声:“谁说这个了,转身。”阿狼平抬着手,转了个身方楚楚的手在他的后背拍了几下。阿狼一时没提防,“嘶”了一声。方楚楚已经感觉到手掌下触摸到的地方有点不对劲了,她板起脸:“快,把衣服撩起来给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阿狼还试图负隅顽抗:“没有,你别看。”方楚楚叉着腰,凶巴巴地道:“叫你把衣服撩起来,听见没有?”掌柜三娘子在边上实在看不过去了,扬声道:“客官,青天大白日的,可不能这样没羞没臊,我这门都没关上呢,你们也悠着点。”方楚楚的脸涨得通红,她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拔腿就走。阿狼飞快地把桌子上摊开的一堆东西再打包起来,抱着出去,追着方楚楚:“这里有你喜欢的布料和发簪子,还有七十多两银子,你收着,别生气了,我就是受了一点皮rou伤,没什么碍事,我错了,下回真的不敢了。”方楚楚一边埋头向前走,一边怒道:“别和我说话,我不想理你,你不听从主人的吩咐,我要把你卖掉,对,卖掉,我不要你了。”阿狼马上闭嘴。才走了没两步路,看见霍安在仆从的簇拥下向这边走过来。霍安见了方楚楚,眼睛一亮,径直走过来:“方姑娘,且留步,我有一笔生意要和你做。”方楚楚停住了步子,看了那霍安一眼,警惕地道:“阿狼说他打赢了老虎,八十两银子是我的了,你不许耍赖,我不会还给你的。”霍安就是为此而来,他闻言只是笑道:“那自然是姑娘的,我们向来诚信做买卖,岂会言而无信,我此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