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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唠唠叨叨的;那帮谏臣则是无论什么事都一定会说两句,我习惯了;你呢?谢逐流,你初来乍到,和她素不相识,为什么看不惯她?” 谢逐流看他难得有些激愤的样子,心内不知是何感觉,他眨眨眼,把那些奇怪的情绪甩出去,语气冷静而克制:“还请陛下好好想想,自陛下认识潇湘夫人以来,先帝遇刺,如今大军情报又被泄露,如此种种无不说明朝中出了叛徒。陛下只怀疑臣子,难道不怀疑是自己后院起火?” 顾禾沉默片刻:“谢逐流,你若见过叶婉儿,就不会这么怀疑她了。她虽然无赖又烦人,但是是真的对我好,我感觉得到。” 谢逐流没有接话。顾禾抬头一看,见他神色微妙。 而系统爬出来戳了他一下:“滴~谢逐流好感度+10!”他算了算,幸灾乐祸,“目前好感度-20——恭喜回到原点啊顾小禾!” 顾禾:…… 这个谢逐流,你永远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傍晚时分,回鸾殿内,顾禾和叶婉儿挤在一张软塌上,身边的案几上堆满了瓜子水果糕点。 顾禾一边吃一边吐槽:“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 叶婉儿哦了一声:“所以,陛下很讨厌那个谢逐流?” 顾禾想了想:“讨厌到没有……就是觉得他是在故意惹我生气,有点烦。” 叶婉儿眨眨眼,没说话。 顾禾继续愤愤不平:“婉儿你说,我是那种只顾一己私欲的人吗?宴太傅老在那唠唠叨叨,我哪次不是耐着性子听?还有那些奏章!一个个又臭又长不知道在写什么,我还不是在看!可怜我连繁体字都看不太懂!怎么到他那,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了?” 叶婉儿忙塞给他一个梨子:“清清火,别气了。” 顾禾狠狠咬了一口:“他还说你另有企图!” 他盯着叶婉儿,认真道:“婉儿你说实话,你对我另有企图吗?” 叶婉儿随口道:“肖想你的身体算不算?” “……不算。”顾禾想了想,“还有,你是哪人?怎么进的天香楼啊?” 叶婉儿沉默了下:“问这些做什么。” 顾禾执着地看着她。 叶婉儿只好道:“我年方二十五,孤儿一个,不知道爹妈是谁,但从小在太原长大,也是在太原的时候认识了楼主阮山白。” 顾禾问道:“这是真话?” 叶婉儿笑:“货真价实。” “好吧,我相信了。”顾禾哼了一声,“不准骗我。” 叶婉儿唔了一声,轻轻叹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松花酿酒小天使的营养液~ 第17章 自从叶婉儿跟顾禾交了底(?)之后,顾禾越发把她当做自己人,准确的说,是当做闺蜜。 他有事没事跟叶婉儿碎碎念,权当做树洞: “今天勤政殿外的海棠开花了,特别好看,我还想掏手机照下来呢——哦你不知道什么是手机。” 叶婉儿耸耸肩。 “御膳房终于大发慈悲给我做了rou,我真是谢谢他全家!” 叶婉儿挑眉。 “杨怡的军报又来了,这次是好消息,大捷。” 叶婉儿嗑瓜子。 “啊说起杨怡……她那小徒弟秦少英真是你的超级迷弟,还要跟你约架来着——说真的,他要是真的想打架,不如帮我个忙。” 叶婉儿唔了一声:“恩?” 顾禾捏了下拳头,森然一笑:“帮我去把谢逐流揍一顿。” “……”叶婉儿这才停下嗑瓜子的手,“为什么?” 他眨眨眼:“我远远见过他一次,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挺招人喜欢的。” “招人喜欢!”顾禾啧了一声,“他安分点的话,那张脸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叶婉儿连声附和。 顾禾接着道:“可是他一开口,我真的想把他头给拧下来。” 叶婉儿:“……” 多大仇。 “远的不说,就说昨天,”顾禾愤愤然道:“昨天这厮差点没把我气死。” 顾禾想到这事就来气。 他穿越至今,仍旧不习惯被人服侍着穿衣洗漱,日常都是自己动手,身边的太监宫女都知道这一点,早晨会把衣裳放在房内软凳上,然后悄悄退下。 而昨天早晨,他照旧迷迷糊糊地把衣裳往身上套,洗漱完毕,出来就和谢逐流撞了个正着。 眼看他要摔地上了,谢逐流单手抱着一叠折子,轻轻在他腰上一托:“陛下小心。” 措手不及下,顾禾抓住他手臂,抬头看他。 谢逐流今日穿着朱红的官袍,腰间束玉带,更衬得他丰神俊秀,修长挺拔。 即使顾禾鄙视他的为人,也不禁看的呆了一瞬。 而谢逐流不动声色放开他,上下打量着皇帝:“陛下今日的衣服不错。” 然后在顾禾茫然的眼神中补充道:“可惜就是穿反了。” 顾禾:??? 他穿之前明明看过了,这衣服正反长得一模一样好吧! 谢逐流无奈摇头,手指勾了勾他的系带:“这个,应该在左侧。” 说罢随手一扯。 结果牵一发而动全身,顾禾朱黄色的外衫倏然垂落在地,露出淡黄的里衣来。 手还停在半空的谢逐流:…… 一脸茫然的顾禾:…… 一时空气都凝固了。 谢逐流看着眼前的小皇帝,脑海中第一反应是一副画。 ——海棠春睡图。 他望着顾禾,见他乌黑的眼睛一片朦胧,双唇湿润而嫣红。繁复而精美的外袍垂落在他脚边,正如层叠开放的花瓣。 他不由自主盯着顾禾精致的锁骨,削瘦的腰身,再往下还有—— 顾禾一拳打在他脸上:“往哪看呢你!” 谢逐流捂着脸,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等他放下手,顾禾才发现他流鼻血了。 顾禾愣了一瞬,又嘀咕道:“活该!” 谢逐流艰难道:“我只是提醒陛下穿反了衣服。” 顾禾恼羞成怒:“与你何干!朕就愿意这么穿!” 谢逐流忙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顾禾这才哼了一声,扬声道:“魏平安!替朕穿衣!” 没人回答。 谢逐流看着顾禾发红的脸颊,调笑道:“要不然让微臣来?” 顾禾黑着脸看他。 谢逐流笑道:“为陛下排忧解难,是微臣的职责。” 顾禾权衡了一番,觉得自己衣衫不整站在这也不是个事,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谢逐流看着顾禾伸开双臂,高贵冷艳地对他抬了抬下巴,从善如流地把那无比繁复的外袍为他穿上。 顾禾抱怨着:“往常的衣服明明不长这样。” 行动间,谢逐流湿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顾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