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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一眼秦少英,淡淡道:“这么大的雨,你要陛下亲自来送你不成?” 秦少英神色一滞,忿忿地看着谢逐流:“当然不敢让陛下来送!但是谢大人如今炙手可热,官至吏部尚书,一代宰辅;而龙骧卫则罪名加身,更不敢劳动您老人家亲自来送!” “快滚吧。”谢逐流冷冷望着他,“就你这说话见人乱怼,做事不过脑子的样子,滚的越远越好。” 秦少英大怒:“你!” “怎么,我说错了?”谢逐流似笑非笑,“什么事是你该做的,什么事是你不应该管的,谁是敌人谁是盟友,你分得清吗?总躲在杨怡庇护之下,她一走,你就只会哭了吗?” 他面无表情:“经此一难,你还不长记性,我看你还得吃苦头。” 秦少英心知他说的字字在理,但是他习惯了杨怡淡定和缓的嘱咐,哪里受得了一个无关人等的冷嘲热讽?于是差点当场和谢逐流拔刀相向,还是身边同伴死活拉住了他。 而谢逐流深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见火候差不多了,走上前来,一字一句道:“陛下让我给你带句话——‘朕依旧很看重你,切勿自暴自弃’——就这一句,你好自为之罢。” 说罢直接拂袖而去。 ——然后一走过拐角就停了下来,蹑手蹑脚,做贼似的悄悄转身偷窥。 只见秦少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师父一走,这帮人就上赶着要把龙骧卫拉下来,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同伴们叹口气:“哎呀,官场不都是这样!少英啊,没事的,陛下还信任你,他知道你是冤枉的,这不就够了吗!” “陛下、陛下......”秦少英喃喃自语,精神一振,“是啊,陛下还在等我们回来呢!” 同伴们纷纷称是,而秦少英目光扫过诸人,愧疚道:“是我鲁莽,连累了大家。” 少年们笑了起来:“不就是去边境吗,怎么着,难道兄弟们还怕他不成!” “就是!”秦少英这才露出笑容,“边境纷扰不断,等我们去了,一定把扰乱边疆的北境人杀个片甲不留!” 少年们被他这样一提醒,才反应过来这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也亢奋起来:“兄弟们,飞黄腾达的机会来了!冲啊!” 秦少英一扯缰绳,马蹄纷飞:“冲啊!” 一片马蹄踏水而过,一路出了禁宫,这才看不到了。 暗中观察的谢逐流:...... 他啧了一声,总觉得这效果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是不是激励的太过了?这帮小孩儿,打了鸡血似的。他郁闷地想着。 也罢,只求他们别惹出大事就行......谢逐流最终叹口气,这才回身向太和殿走去。 太和殿中温暖如春,顾禾裹着袍子坐在软塌上,魏平安端上新熬制的姜茶:“陛下,天气转凉,喝点暖暖身子吧。” 顾禾笑了笑:“多谢。” 魏平安受宠若惊:“万不敢当!”又絮絮叨叨道,“陛下何必跟那帮大臣一般计较,身体终究是自己的,陛下又刚受过伤,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顾禾唔了一声:“你倒是很忠心,也没什么别的心思。” 魏平安听着这话,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一时脑中全是他家陛下当年写的那封洋洋洒洒、锋芒毕露的,吓得跪了下来:“陛下!” 他低声道:“奴才知道前朝有些宦官弄/权之事,但奴才万没有这种心思。奴才照顾陛下二十年,说句不敬的话,奴才把陛下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一心只盼着陛下好罢了!请陛下明察!” 顾禾闻言,望着手里的姜茶,半天没说话。 而他脑海中,系统一口气念了一大串:“秦少英好感度+20,目前60;魏平安好感度+10,目前70——可以啊顾小禾同学,这手恩威并施玩的溜啊!谁教的?叶婉儿?” 顾禾默默点头。 系统顿时惊为天人:“这女人做什么花魁啊还,天才政/治家啊!” 这就是政/治?顾禾想着,那我果然不适合搞/政/治。他望着跪在地上的魏平安,看到他头上夹杂着的星星点点的白发,难受地摆摆手:“起来吧,别这样。” 魏平安站了起来,还待说什么,便见谢逐流走了进来,远远笑道:“陛下!——我回来了。” 顾禾抬头望去,一下望进谢逐流湛蓝如星海的双眼,神色缓和下来:“爱卿。” 谢逐流接过宫人递来的布巾,自己擦了擦湿透的衣角,一面应道:“我在呢。” 他说着把布巾一扔,走了过来,全然不顾礼节,靠着顾禾坐在了软榻上:“怎么了,陛下?你看着不太高兴。” 顾禾默许了他这大逆不道的行径,沉默半晌:“嗯......因为京兆尹说,翻遍了玉京都没找到杨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朕心里不安。” “找人啊......”谢逐流沉思着,“要不去找找天香楼?他们找人很有一套。” 顾禾蹙着眉:“能行吗?” “交给我就是,”谢逐流难得语气温和,“正好去会会阮山白,他要是找不到杨怡,就治他的罪,把这小废物一刀砍了了事。” “小废物?”顾禾失笑,“要是找不到杨怡就是废物,那满朝文武不都是废物?” “是啊,”谢逐流轻描淡写道,“全都砍了算了。” 顾禾:...... 谢逐流却神色认真:“砍了也没什么。想做官的人一抓一大把,不缺这一茬。” 你当割韭菜呢!顾禾哭笑不得:“别别别,爱卿啊,你可别给朕乱来。” 谢逐流笑望他一眼:“知道了,小陛下。” “......”顾禾无奈望着他,“朕如此重用你,你还调侃朕?” 谢逐流眯起眼睛:“习惯了,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一辈子?”顾禾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等这阵风波过去,朕大权在握了,就把你赶回去种田,少在朕面前碍眼。” 谢逐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意味深长:“那就这么说定了。” 顾禾无言地看他一会儿,最终放弃跟这个神经病理论,转而嘱咐道:“你去天香楼可以,但是要是遇上潇湘替阮山白说话,你就回来算了。” “放心,不会的。”谢逐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又瞥一眼顾禾,“我为陛下办事,陛下赏我些什么好?” “......”顾禾,“你要什么?” 谢逐流漫不经心地指了指顾禾御案上的两只荷包:“也不用什么贵重的东西,我看就那个吧。” “嗯?”顾禾顺着他目光看去,神色踌躇,“那是鸳鸯戏水的荷包,送你不太妥当吧?” “妥当,怎么不妥当!”谢逐流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