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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过,同学也是,一个个都不说。”杨越觉着此事复杂颇不好办了,转过头叫了句李重棺,“说实话,咱们家主业驱鬼副业办学的事业还没和学校的先生们反映过,不如这次就麻烦泉——哎李重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了?”李重棺稍稍弯了腰,一只手抚着额头,笑了笑:“听着听着,我知道了。”“我会办好,你就老老实实当你的校长吧。”“我只是最近有些忙!”杨越杏目一瞪,道,“我可不是开玩笑,陈家小子,下回让你看看老娘的飒爽英姿,你们霁云观还不早些让位了还?”陈知南无奈地点头道:“好的嘛好的嘛,小子知道了。”李重棺没再多说,只轻轻道了一句,走了。便是走了。回到小泉堂的时候刚过七点,陆丹居然还在睡觉,估计是躺了一整个白天,也不知道中午起来吃饭没有。陈知南忖了忖,去厨房泡了点米线,预备着等陆丹等会儿晚上起来万一饿了,就能拿去煮。结果一回头,就看见李重棺整个人向后瘫在椅子上,跟疯魔了似的摆弄起自己的头发来。像极了刚才的乔书轩。“我靠……”陈知南简直要吓晕过去。这都什么跟什么事儿啊!老板成功中招,资深店员还在会周公,整个小泉堂只剩下他这个什么用也没有的见习员工。造孽啊!陈知南决定去请陆丹出马,以便商议对策。他慢慢的退开几步,轻手轻脚地摸上了楼。那楼梯看上去极古旧,陈知南走在上面吱呀呀地响,幸得是陈知南这种体型偏瘦弱的,不然随便放个稍胖的成年男子,这东西怕是都得碎成一堆烂木头片。楼上年久失修。如果陈知南的眼睛没出现问题,那么刚刚他右手边窜过去一只肥老鼠,他左边的天花板角落里爬着一只巴掌大的蜘蛛,似乎还有一只蟑螂潜伏在栏杆后的隐蔽处。陈知南简直无法想象,陆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在这种地方住下去的。李重棺也真是,出手这么阔绰也不知道把这屋子翻新一下,电话电话没有点灯点灯不装,整个弄得和个解放前的危房似的。楼上的房间大多是空的,开着门,只摆了一个又一个上着锁的木箱,还有两间书房。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是关着门的,陈知南推测陆丹该是在这屋里睡觉,便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门。“卤蛋儿,卤蛋儿!”陈知南细声叫到,“醒了没?出事儿了!”屋里没反应。陈知南又拍了拍门,这回用力了,他都感觉到天花板上落了灰下来。“卤蛋儿!卤蛋儿!”房间里面传来咕噜咕噜几声物体滚落在地的声音。陈知南大喜过望,又拍了几下门,喊了句“卤蛋儿”。屋里却再没传出声音来。过了约一刻钟,陈知南感到不对劲,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拉了下门。门没上锁。陈知南把门打开了。一个圆溜溜的骷髅头,安静地躺在他正对着的地上,看到他进来,甚至提溜一下,往床那边滚了些许。陈知南看向一侧的床。上面歪歪扭扭地躺了一具骷髅,还盖着被子,就是没有头。陈知南退开几步,哐当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关上了。下一秒。“啊啊啊啊啊!!!!!”楼下的李重棺似乎是听到陈知南的叫喊,居然附和着嘶声喊叫起来:“啊啊啊啊!!!”陈知南慌不择路地跑下了楼。还是李重棺和蔼点,再怎么不对劲,好歹还有个人样,比会滚动的骷髅头好。李重棺方才被打扰,受了惊,此时正慌慌张张地在椅子上不住的回头看着。双目空洞无神,似乎也是看不见。陈知南有些着急了,握着李重棺的肩膀狠狠地晃悠几下,在他耳边唤道:“泉哥!泉哥!你干嘛呢”“我是陈知南啊,你还认得我不?”李重棺抬头,居然木愣愣地开口说了话:“你……是谁?”“陈知南!”陈知南喊道,“陈知南啊!”“陈知南……陈知……陈……”李重棺小声喃喃几句,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霁云观?”“霁云观,”陈知南说,“那是我家。”李重棺瞪大了无神的双目,空气都仿佛忽得凝结了三秒,尔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哑叫。“霁云观……你是……你是陈家的人……”李重棺喊道,“帮我……帮帮我!”“不是,你——喂!”陈知南眼睁睁地看着李重棺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李重棺紧紧地拽着陈知南的裤脚,一声一声地哀求道:“帮帮我……你帮帮我……”“我,你,” 陈知南手足无措地站在哪儿,额头上急的冒出了汗,“你要我帮你——帮你什么啊!”“我……我不知道,”李重棺忽然愣了,道,“帮我……你……孟婆,孟婆……沈……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李重棺发狠的掐着陈知南的腿,而后蓦得松开,手脚并用地往后挪了两步,哐哐地往地上连磕了几个头。“只有你能帮我了……”李重棺眼角沁出泪水来,哽咽道,“你,你得帮帮我!”“你必须要帮帮我!”李重棺还在哭。陈知南默了半晌,轻轻地拽了李重棺一把,把他提起来:“我没法帮你……”“不可能!”李重棺挣脱开来,跪伏在地上,肩膀一下一下地颤抖着,嘶吼道,“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陈家的人得了神机子的点播——只有你们可以!”“我不行,”陈知南强硬地把李重棺又拉起,摁在椅子上,“我不学无术,我什么都做不了。”“不……那我……”李重棺倒在椅子,用手捂住了脸,不住的呜咽着,“那我怎么办……你得……”李重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一脸,都拿长袍发袖子给抹了。还是他最sao包的这身长袍。陈知南:“……”他叹了口气,轻声道:“真拿你没办法……”“至少你得先把李重棺还给我,”陈知南拍了拍他的肩,“他会告诉我该怎么办。”“还有,你都把李重棺的额头磕红了,他会生气的。”“他一生气,我劝不住,到时候他叫我不要再帮你这些事,我怎么办”李重棺抬起头,茫然地“看”了陈知南一眼:“我……现在在哪?”陈知南一字一句地回答说:“你在小泉堂,川西,小泉堂。”小泉堂,医鬼神,治人心,就看你付不付得起代价。“我也许能帮你,也许不能,”陈知南道,“但如果你不从他身上下来,我什么也做不了。”李重棺似乎是听懂了,他站起来,又被陈知南按着坐下,半靠在椅背上稍稍缩起了身子:“小泉堂……李,李……重棺……小泉堂……”“我知道了,”李重棺喃喃道,“我知道了。”他忽然又倒下去,闭上了眼。“你得……帮我。”李重棺喃喃道。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