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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叫清明,在皇城司任职。”“呵呵,是吗……”这下轮到李笑倩干笑了。其实清明已经收敛了,从前他都直接报清明鬼,吓了几次人之后,就不敢把自己鬼字号的名号报出来了,皇城司鬼字号,那是必杀阎罗之名。温承笑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其实我家清明已经照顾你了,从前别人问他,他都说自己是清明——鬼~”温承趴在李笑倩肩上看着好友挑眉,李笑倩被温承噎了个半死,将他甩到一边道:“你就不能正经点?”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二更!改个小bug第11章嘉鱼昔年的李笑倩是一个很rou的人,一人闯荡江湖,温承遇见他的时候他正被人围攻。李笑倩大冬天穿了一件灰扑扑的夹袄衫,清瘦的身子后背着一把百斤的重剑,北风一迎整个人就跟破风箱一样咳个不停,可是他出手极为迅捷,将一把重剑愣是使出了长剑的速度,抡的虎虎生威,而且他这人善长以快打快,没一盏茶的时间就将围攻众人全部打在了脚下。温承看着如今这个穿着邋遢的捕快,常常在想,当年的大侠去哪里了?李笑倩不比温承家底深厚,生活十分节俭,这顿有温承请客,他还特地叫了只鸡给自己带回去当夜宵,温承笑着给他添了两瓶梨花白,李笑倩将酒倒进葫芦里系在腰间,起身拱手道:“大人,小的回去当差了。”温承笑着“嗯”了一声,却带着清明回新宅子了,毕竟今日是沐修,他可不想一直忙公务,算计人这样的事得少做,又费心力又费时间。温承和清明两个坐了马车,一路上昏昏沉沉就到了新宅子,温承困的厉害,进了已经烧上地龙的屋子,裹了大被子就睡下了。清明精神好,将宅子里里外外跑了一遍,才回去躺下。温承一觉睡醒,外面还是深夜。自从做了丞相,他夜里想的就越来越多,此番趁着这个案子,只要自己布置的好,差不多可以拿下庆王,刑部,顺带整治国子监,此心可谓一举三得,最重要的还是拿下庆王的兵权,既然襄王的兵权动不得,那就只能动庆王了,大齐不能有两个掌管兵权的王爷,这对于小皇帝和自己都太不利了。温承甚至已经给庆王的兵权找好了下家,顾信今年四十,正是一位将军最为坚韧犀利的时候,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顾信此时暂时挂在襄王名下,到时候可以让他独掌一方兵权。如今北燕对南方虎视眈眈,又刚刚与大齐在南蜀交过手,正是不稳的时候,襄王不能出京,那顾信就是镇守北方的最佳人选。温承翻了个身,再想想,顾信的独子顾思南今年十二,正好与陛下做个伴读,趁早给陛下培养自己的势力,拉拢顾信,再说,就算顾信到时候生了异心,他唯一的儿子留在京城也是个人质,让顾信不敢有异心。次晨一清早,温承打着哈欠上朝,段长殷刚刚坐上龙椅,左钊便出来叁了庆王一本。庆王不是寻常的亲王,他有兵权在手,很少有人敢如此对待他,庆王被左钊戳着脊梁骨骂了一番,温承深知此时时机未到,便随意支吾了几句将左钊挡了回去。左钊憋了一肚子气,温承暗道,你就憋吧憋吧,本相总有让你一下子吐个痛快的机会。庆王被左钊参了一本,满肚子的怒气想找人发泄,刚刚走到家门口,就见他的妻弟刑部尚书包海清已经在门口等着自己了,庆王知道他来所谓何事,当即就带着包海清进去了。包海清开门见山道:“王爷,这事怕是兜不住,太学的学子虽说比不上国子监是皇亲国戚权贵高门,但是毕竟是学子们念书的地方,那地方容不得这么大的腌臜,我看着阵势怕是不出半个月,我等就要被温相命人将卷宗拿到御史台去了。”这话其实说的有点夸张,按照大齐律例,一般案件先由刑部审理,不得接过便转交大理寺,大理寺搞不定才会交到御史台,若是御史台再审不出来了,那就真的是告御状了,得有天子坐镇,满朝文武尽皆参与。庆王看了包海清一眼,显然对于包海清的谨慎颇为不满,觉得有些夸张,庆王到了这个地位难免有些自大。“案件的证据能不能偷偷损毁,别让人抓着世子。”庆王思虑道,包海清这下才哭丧着脸道:“不是我不想啊,可是这个姚梓钧不放手啊,旁的物证我们还能拿到,可是陶元的尸身我们连见都没见过。我曾派人去秘密摧毁,可是对方有个很厉害的捕快,专门看管物证人证,我们这边压根没办法。”庆王“哼”了一声:“左右不过是个太学的学生,除了穷读书什么都没有,死便死了,难道真的要本王的世子偿命?笑话!”包海清低声提醒道:“王爷,现在朝中做主的是温相。”“温相?不过是个拿着天子剑的小孩儿罢了。”庆王显然没把温承放在心上,庆王手上有兵权,又在京城根深蒂固,自然不是温承段长庚说动就动的了的。包海清见庆王这样说,便将心暂时放回了肚子,心下已经有了计较,既然庆王如此有把握,自己往后还要紧紧扒捞庆王这个金大腿,世子还是自己的亲外甥,怎么做已经心知肚明了。刑部审判认为,段晋华不过与陶元发生过口角,并无再行伤害,所以陶元的死与段晋华无关,最后不过判段晋华赔五百两银子与陶元,弥补当日的折辱。太学学子尽皆沸然。陶元的老母亲哭死在了刑部的大堂上,最后被家中儿女背了回去,陶元的弟弟将五百两银子甩在了段晋华的脸上,段晋华跳起来要反抗,却被包海清劝住了,毕竟在这关口上,还是低调些的好。温承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却仍旧淡定地蹲在火炉旁与清明烤花生吃,来人报了之后,清明立时站了起来,摸出腰间的匕首道:“大人,我帮前辈去割他的头。”温承一把将清明按住道:“吃你的,事情还没结束呢,哪能这么容易就让庆王父子脱身,本相不让他们死,也要掉层皮。”清明素来信温承,一听温承说还有后招,便乖乖退了回去。温承暂时不能出面,局势尚未成,他出面只会毁了先前的布置。他提笔写了三个字,将纸条折了起来,递给清明道:“去太学,交给太学的授学博士。”清明伸手去接,却被温承又收了回来:“还是给他同窗吧,陶元不是有个好兄弟叫沈嘉鱼,与他并称太学双壁么?听闻是个嫉恶如仇的读书人,交给他,比授学博士更强些。”“知道了,沈嘉鱼。”清明将花生全部扔在了火炉边,转身人就不见了,温承眼看着清明烤好的花生全部滚进火中,冒出一股股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