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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认同地点点头,他擦完汗,把手帕折了折,随手一揣,想着回去洗干净再还给无忌师弟。“天快黑了。”他望了望天边的落日余晖,表情严肃了许多,“杨姑娘,我们得赶路。”最好在天黑之前找到营地,否则就他和杨姑娘两个人在昆仑腹地过夜,恐有凶险。“没问题。”宋青书沉吟,“不如这样,我们比一比脚力,如何?”白天他在天鹰教分舵见识过的,杨姑娘身手不差。余蔓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但觉得有一点小瑕疵,“比脚力可以,但是方向谁来把握?”她领先她带路,没跑出昆仑,跑上光明顶也是极有可能的。“那......我在前面跑,你在后面追?”余蔓点头,“好主意。”“谁说开始?”宋青书踢踢腿,很重视这场赛跑的样子。“等等!”亮晶晶的眸子闪啊闪,余蔓突然想起,他们还有一个步骤没有商量,“如果我追上了你,会怎样?”得有个彩头呀。宋青书一听,扬眉大笑,“杨姑娘,你若能追上我,我认罚。”第8章我从波斯来起初,宋青书怕余蔓跟不上,并没有使出全力,直到听见她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嘀咕,是罚他上树还是下河,而且心不跳气不喘,游刃有余。宋青书不敢继续托大,这才使足了能耐。二人你追我跑,转眼天就黑透了,夜幕繁星点缀,月明如水。已经能看到燃着篝火的营地了,余蔓发力,超越宋青书,咯咯笑着把手伸到他面前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当宋青书意识到自己输了的时候,说不惊讶是假的。失神的他缓缓放慢脚步,既是感慨又是自嘲地说:“杨姑娘好身法,是在下输了。”他提议比试脚力的本意是想快些赶路,现在目的达到了,可技不如人的事实暴露出来,还有点小惭愧。不过他很快便调整好心态,坦然与余蔓玩笑,“愿赌服输,任凭杨姑娘处置。”余蔓在宋青书身边蹦蹦跳跳,欢快无比,“我都想好了,你输了就给我唱个曲儿。”听她想出了这么招,宋青书眉头一皱,愁得直苦笑。“行吗?”余蔓斜眼偷偷打量宋青书的表情。“行。”别看宋青书愁眉苦脸,但应得非常爽快,绝没有赖账的意思。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把心一横,既然决定豁出去了,也就没那么害羞了。何况,这里就他和杨姑娘两个人,天又黑,谁会取笑他。离六大派的营地很近了,最后这段路他们走得很慢。宋青书唱了一段董西厢,余蔓幼年离开中土,没听过戏,宋青书的腔调她半懂半不懂,但还是很认真地在欣赏。以一声咳嗽仓促收尾,宋青书飞快把头扭到另一边,脸颊一阵阵发热。余蔓赶紧鼓掌,迭声说“好听”。“宋少侠,我......”嗓子也不错,还会跳舞,可不像你,没人的地方唱段戏都会脸红。等有空了让无忌哥哥做把琴,无忌哥哥弹琴,我来歌舞,你坐在一旁听着看着就好。营地内的崆峒派弟子发现有人靠近,便举着火把聚过来,“你们是什么人?”余蔓被打断了话头,见此情形,只得讪讪的闭了嘴。“武当宋青书。”那几个崆峒派弟子一听,不禁将宋青书看得更仔细了,其中有人小声嘀咕,“是玉面孟常宋青书没错。”误会解除,宋青书与对方寒暄几句,问清武当所在的位置,便带着余蔓去了。帐篷外的火堆烧得正旺,张无忌抱膝坐在火堆前,双眼失神,忧心不已。一旁耐心开导他的人,是殷梨亭。不等宋青书,余蔓撒开了跑过去,蹲下一拍张无忌的肩膀,然后又去勾他的脖子。“无忌哥哥,我被妖怪抓走了,你都不去救我。”听到余蔓的声音,张无忌身躯猛地一颤,霍然爬起来跪在地上,死死盯住余蔓,眼都不眨一下。“担心死我了。”他用力抱住余蔓,声音有些哽咽。宋师兄带不悔meimei去借衣服,结果两个人谁也没回来。直到午夜峨眉那边传来消息,他才知道不悔meimei被歹人劫走了,可这歹人是谁,当时也没个定论。他急得天快塌了,想出去找,奈何毫无头绪不知从何找起。后来听峨眉回来的弟子说,是天鹰教的人捉走了不悔meimei和周姑娘,他想立刻去找外公要人,却被师伯师叔死死按住。幸好,不悔meimei没事。“无忌!”宋远桥去开六大派的碰头会,回来就看到师侄无忌与一女子紧紧相拥,旁若无人毫无顾忌。他深觉此态不妥,却又不忍斥责这个身世可怜的师侄,只得语气严肃的唤了一声师侄的名字。和宋远桥一起去开碰头会的莫声谷也是一脸不赞同,他皱眉审视,心道,和无忌抱在一起的这姑娘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峨眉弟子。这......就更不成体统了。“大师伯,你回来了。”张无忌带着鼻音小声叫人,和余蔓挽着胳膊站起来。“爹......”宋青书上前行礼。突然见到儿子,宋远桥愣了一下,紧接着便露出笑容,儿子能平安归来,他很欣慰。“宋大侠,多亏了宋少侠,若不是他坚持救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余蔓大方称赞,说得宋青书连连摆手。她一开口,惹得宋远桥和莫声谷面面相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是......杨姑娘?”“是呀。”余蔓点头,脸上笑着,语气佯装不满,“才一天不见,您就认不出我了?”她又没化妆,只换了身衣服,怎么大家都是一副“你换头了”的反应。这时帐篷里的俞莲舟和张松溪闻声走出来,宋远桥对余蔓笑笑,没有多说什么,招呼大家进去安排接下来的行动。余蔓和张无忌自然不会参与,留在外面烤火倒是如了他们的心愿。失神良久的殷梨亭轻轻吐出一口气,临走前再三斟酌,拍了拍张无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无忌。”然后视线在余蔓身上停留一瞬又移开,“好孩子,六叔知道你们感情好,但在外面还是不要太过亲密。”他并非刻板之人,只是觉得杨姑娘一个姑娘家,如此举止有损名声,无忌也会被人看成放浪之辈。大庭广众之下,拉着手诉一诉衷肠就挺好的,交颈相拥楼脖抱腰什么的,他认为不妥。迷惑的睁大眼睛,张无忌两片嘴唇动动,正要分辨,却被余蔓抢了先。“殷六侠说得对。”脑袋耷拉着,手里反复□□衣角,余蔓的态度十分诚恳,“我们以后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