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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跟随,也上了树。他顺着孙不二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丘师兄和郭靖的姨母站在山道上说话,“孙师妹,这样不好吧。”谭处端不安地说。“嘘!”谭处端无奈叹气,这里离得太远了,竖起耳朵听也听不到那两人在说什么,不过两人的神情看上去......倒是挺娇俏的。余光不经意扫过另一根树枝,谭处端愣了愣,霍然抬头望去,只见那树枝间赫然多了三颗脑袋,分别是师弟王处一、郝大通和刘处玄的。三人盘腿悬空而坐,腋下撑着树干,六只眼睛直勾勾的。谭处端承受不住这份打击,捂住胸口痛心疾首,正要对师弟师妹们说点什么,就听上空传来一声叹息。一抬头,在更高的地方看到了一双鞋底。那天,重阳宫外有棵树,树上长了六个娃。第80章我吃盘花生米余蔓回到牛家村,发现自家宅地已成一片焦土,什么都不剩。她心中愤恨,去找段天德寻仇,谁知天意弄人,当时段天德带兵到牛家村捉拿郭靖,遭余蔓抵抗,混乱中坠马,摔瘫了,抬回家没几日就死了。段天德当上小官这几年,整日胡天胡地,到手的银子留不住,从未经营过家业,现在人死了,老婆不等他下葬就跑了,剩下一个老娘和一个光棍兄弟守着破旧祖屋度日,余蔓也不好那他们怎样。可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段天德虽死,他上头的人还在。余蔓继续追查,第一站就是找到临安知府。早年宋室南渡,定都临安,天子脚下非寻常之地。余蔓潜入官邸,把临安知府堵在书房,临安知府吓得跟鹌鹑似的,一问三不知。余蔓只是把刀举起来,还没碰到他,他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先是惊动了官邸里的侍卫,侍卫惊动了巡城的驻京禁军,继而,发动起来满城抓刺客。南宋式微,可权利的中心仍卧虎藏龙,禁军从各方赶来,训练有素,其中不乏武艺高强之人。余蔓飞檐走壁,穿梭于城中的大街小巷,几次进退维谷,都惊险脱身。月明星稀,夜深人静。余蔓为甩掉追兵,在巷子里翻进了谁家后院。院中有一男子临风对月,余蔓二话不说,冲上去用刀背抵在他胸前,便要扼住喉咙押着他隐蔽起来,期间四目相对,二人双双愣住。是陆洪......余蔓眼光闪了闪,心下有一丝丝讶异。陆洪轻轻捏住余蔓的手腕,把抵在胸前的刀放下来,这时,墙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又听到官兵呼喝。陆洪不动声色,牵着余蔓的小臂,快步走到外山墙一侧安静隐匿,直到巷子里的官兵走远。“他们在找你?”陆洪问。“嗯。”余蔓轻轻应了一声,挣开陆洪的手。陆洪感觉掌心滑腻腻的,低头一看,顿时一惊,失声道:“你受伤了。”余蔓的小臂被流矢割破,血染了半只袖子,若非陆洪提醒,她到现在也不会有感觉。她“嘶”地吸了口气,皱着眉摇了摇头,“小伤......”“跟我去上药。”陆洪严肃地说。“陆公子,我该走了。”余蔓冲陆洪笑笑,将弯刀收进腰侧的刀鞘,“一会儿他们找不到我,恐怕要回过头来挨家挨户地搜。”留在这里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她不想给陆洪招来祸事。“不会的,他们不敢。”陆洪胸有成竹。余蔓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临安城多王孙贵族,可你一个中都来得外乡人,官府会给你面子?陆洪微笑,“我是中都来客,他们不敢搜查我的住所。”“中都......”怎么了?有什么特别吗?余蔓迷惑,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中都是金国的国都,他这么有底气,莫非......“你是金人?”语气迟疑。“我是。”陆洪凝视余蔓的双眼,神色透着一丝丝复杂,还有紧张。余蔓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道,即便是金人,也得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金人,想不到这个陆洪来头还挺大。“你们金人,也有‘陆’这个姓氏?”陆洪一愣,原以为她会有一些异样的情绪,没想到开口第一句会是这么轻松的问题。他微笑沉吟,心念千回百转,“我本姓纥石烈。”“赫舍里?”余蔓惊呼,眼里满是稀奇。陆洪脸色微变,莫可名状,嘴角笑意加深。如果从前,她是梦中神女,那么现在,她就像下凡的小鹿一样可爱。“也......可以这么叫。”“那,有姓爱新觉罗、伊尔根觉罗的吗?”余蔓兴致勃勃。陆洪仔细想了想,“萨哈连乌拉附近似乎有一个姓爱新的小部。”这句说完,不等余蔓反应,便抬手做出“请”的动作。“快随我去上药。”紧张地催促。余蔓正在兴头上,痛痛快快地跟着陆洪,沿山墙绕到前院,进了一间亮着灯的屋子。屋里暖洋洋的,厅中央的火炉烧得正旺,余蔓靠近火炉,俯身把冻得发青的双手伸到热源上方,长长吐出一口气,享受地眯了眯眼睛。陆洪取水回来,见余蔓如此,忙放下水盆,拿了手炉给她。余蔓摆手拒绝,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外面的事一概不用放在心上”陆洪找出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放在桌上。“这点小伤,一晚上就好了。”余蔓挽起袖子,撩水清洗伤口。陆洪似乎想帮忙,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背过身,装作整理东西。“最近临安戒严,你要出城的话,我用马车送你,正好......我也该回中都了。”“明天天亮,我就走。”余蔓给伤口上药,眉毛皱成一团。“好。”陆洪应得爽快,“明天一早,我们出城。”布条缠裹伤口,然后,余蔓手口并用,给布条的首末端打了个结。她起身活动肩膀,随口发问:“你一直在临安?”她送郭靖到终南山拜师,一去一回,历时月余,想不到陆洪还在临安。“嗯,有事耽搁了。”陆洪轻描淡写,一语带过。随后话锋一转,声音变得低沉,“上个月,我去过牛家村。”火炉边,余蔓俯身伸手取暖的动作一滞。“听乡亲们说,官府出动了很多人马......”“都是一些旧事。”余蔓打断他,一副不愿提及的态度。陆洪默了默,便不提牛家村,“靖儿呢?”“在全真教。”陆洪一愣,“怎么......”到底是送到全真教去了。说起这个,余蔓脸色稍缓,语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