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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换成另一个暗卫,随喜向猫儿讲着要求:“……将主子画成泰王的模样,就成。不要你多cao劳。”猫儿往前一伸手。随喜:“什么?”猫儿缓缓抬头,忽的一笑:“你说什么?”随喜摇摇头:“咱家不知道你何意。”猫儿也摇摇头:“你不知道我何意,我就不知道你何意。”两人正在拌嘴间,饮茶的四皇子鼻翼翕动,狐疑道:“什么味儿?呛人刺鼻,恶心的紧。”王五在一旁回道:“方才在街面上,马车里人兴许晕车,掀帘一吐,胡姑娘正好站在车窗外……”四皇子扭头一瞧,不由一笑:“怪不得从她进来,本王就瞧见她后襟背着一片菜。本王还当这是京城新近装饰新法,正寻思着也找两片菜叶背一背。”他虽话中调侃,却已用扇面遮住口鼻,转头瞟向萧定晔:“让你的人去换一身衣裳,再这般臭下去,你那一万两银子,我就要再多考虑两日。”萧定晔乜斜他一眼,唤来一位暗卫,低声叮嘱一声。那暗卫立刻转去边上,从柜里取出一身衣衫,中衣、夹袍一件不少。暗卫带着衣裳去寻猫儿的时候,她和随喜还在争执。随喜坚守的不是银子,他看不惯的是猫儿这一副面孔。但凡有要她出马的时候,她便趁机狮子大开口,什么臭毛病?!坚决不能让她如愿。暗卫站在一旁插不进嘴,猫儿身上的气味一阵又一阵扑面而来。暗卫忍受不住,伸手便提了猫儿衣领,将她提溜到两位皇子身畔,照本宣科道:“先将你衣裳换过,再谈旁的事。”猫儿此时终于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立时便被自己的酸臭熏出一口酸水。她忙忙捧了衣裳,觉着还不够,立刻道:“快,得沐浴。”随喜此时从里间转出来,听闻她的要求,不禁低叱道:“你还想作何?莫将自己当成公主!”猫儿白他一眼,只往暗卫身边一凑:“你闻闻,我从头到尾被浇个透心凉,头发丝儿上都是污物,只换衣裳又有何用?”暗卫先急退两步,果然从她发髻上瞧见饭粒,立刻又退开一步,转去看向萧定晔:“殿下,她……”四皇子挡着脸哈哈一笑,问道:“离动手时间还早,不急在这一刻。”他做主道:“去开一间上房,唤了小二替你打水。”猫儿忙忙“暧”上一声,却又站在远处,垂首抠着指甲不离去。四皇子一抬眉头:“怎地?还有何事?”猫儿讪讪抬头:“奴婢……奴婢身无分文……”四皇子哈哈一笑,大方道:“你自去沐浴,一应花销都记在五弟账上。”猫儿待要拒绝,一想着她那一百两,立刻理直气壮的去了。随喜此时方过来报信:“四殿下却被那猫儿狗儿诓骗了。她才得了五百两,哪里会没有银子。”他见萧定晔此时转头看向他,便将他打听来的消息道来:“……她寻吴公公拿了五百两,让吴公公占了一成股。她自己拿着其中的四百两去同李姑娘合股,倒占了整整六成。她空手套白狼,自己净得五成股,现下竟还大言不惭说她身无分文……”四皇子大笑道:“人才啊,五弟果然好眼光,竟早早便将此等人才招致麾下,可惜可惜,我是知道晚了……”他看萧定晔面无表情,并无得意之色,便同他商量:“一万两,除了穆……那谁,你将这宫女儿也让予我。你日后若有需要她的地方,哥哥借你便是。”萧定晔目光如冷箭打过去:“白日做梦!”四皇子一提眉,用扇炳指着他连声道:“有情有情,你明明有情,却还不承认。”萧定晔再不理他,只默默饮茶。一时雅间门一响,有暗卫进来沉声道:“信已经放出去,十分隐秘。便是事成后,泰王发觉他们已离京,也不会怀疑到主子身上。”四皇子扇面一收:“去,唤那宫女儿进来。”……房门吱呀一声响,猫儿不情不愿站到了人前。靛蓝银丝暗纹春衫,衬的她面如白玉,唇色浅浅。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透着湿润,仿佛随时有泪珠闪出。因着才沐浴过,她并未将乌发绑成男式发髻,只松松编了条辫子垂在肩上,既男既女,不男不女。房中陡的安静下来。萧定晔肃着脸沉声道:“出去。”这话是对谁说,屋里人心知肚明。一瞬间,暗卫们已出了门。四皇子见萧定晔望向他,蹙眉道:“我心无邪念,也要出去?”萧定晔目光灼灼,并不收回。四皇子只得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而去。待经过猫儿身畔时,他觑空道:“五弟脾气太差,喜怒无状。本王颇懂得怜香惜玉,你多考虑考虑。”一个茶杯凌空飞来,四皇子转身举扇便挡。带茶杯落地摔的粉碎,他方哈哈一笑,扬长而去。房中寂静,萧定晔冷冷同猫儿道:“你有何要求,今晚才会好好配合,不出幺蛾子?”猫儿远远站在门口,垂首不看他,半晌方喃喃道:“我不同你说,说了也不配合,最后吃亏的还是我。”几息过后,他的声音传来:“今日有用你之事,自会配合。”她一咬牙道:“第一,要随喜退还我的一百两。”第一?他不禁望她一眼。随喜说的没错,遇到用上她之时,她便要狮子大开口,不知后面还有几件事。第206章泰王妆(一更)五皇子常年包下的雅间里,一场谈判还在进行。“第一,要随喜退还我的一百两。”胡猫儿狮子大开口。萧定晔应下她:“本王补你一百两。”她却不依:“不要你的银子……”不想再有牵扯,一是一、二是二,得分清楚。他冷冷道:“好,等回宫,最迟明日,本王会让他退你银子。”“第二,将皇上赏我的一百两,还给我。”“允。”“第三……”“还有多少?”她便住了嘴,垂首抠指甲。他忍无可忍,继续隐忍:“说。”她从衣襟里取出张纸,笔墨尚有湿润,显是不久前才画。她将纸递过去:“有个器具,我想不明白……”良久,那纸被修长的手指接过去,他静静打量纸上器具,语声清冷:“用来做何事?”她往前迈出几步,到了离她一丈之远方驻足,远远将手探过去,指着其上图样:“这处连着水壶,水蒸气顺着管子一路而上,到了管子尾端凝结成水珠,从端口流下去……”他的目光顺着她莹白手指一路看到那铁管端口,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