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

    回家路和上学路一样安静，到家后姐弟俩各自下车，一前一后进了门，王妈迎出来说商总晚点会回来吃饭，问他们是现在吃还是等等爸爸。

    姐弟俩异口同声说：“等等吧。”

    然后又一齐住了嘴，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王妈笑了笑，“那我给你们先盛碗汤，喝完了再去写作业吧。”

    商虞说还不饿，先一步上楼了，商砚初跟着王妈进了餐厅坐下，喝着浓醇的鸡汤，想在车上没想完的事情。

    又过了一小时，商振年的车驶进了院门。

    佣人上楼去叫姐弟二人下来吃饭，商虞迟了十分钟下楼，商振年和商砚初还是坐在惯常的座位上，跟早上的情况非常相似。

    商虞不知道怎么突然顿了顿，坐下来之前多看了商砚初几眼，怕他突然又一惊一乍地蹦起来。

    不过商砚初表现很正常，除了抬眼看了看她之后有些怔愣之外，商虞猜他的心思，总不过是一些嫌弃她慢之类的。

    人齐了之后商振年就首先动了筷子，姐弟俩随后，席间只有商振年偶尔说话的声音。

    他平时不怎么管束两个孩子，总给人一种只要儿女活着且不差钱就行了的感觉，商虞明年要高考了，他才关注多了起来。

    商砚初听他问了商虞一些学习压力大不大，要不要额外请家教之类的话，走神地嗅着空气里隐隐约约的花香味。

    那是商虞浴液的味道，他之前也闻到过，但从未在意，也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这味道这么好闻。

    他嘴里机械地咀嚼着，试图在花香里找出点奶香来。

    商虞应该是洗过澡了，换了套衣服，头发还是半干的。

    肯定是吸过奶了。

    商砚初这么想，脑子里循环过无数遍的画面又浮现出来，呼吸再次发起烫。

    他昨晚从商虞房间撤退的时候瞥见了放在高处的消毒柜，只匆匆瞧了一眼的瓶罐让他印象深刻，还是之后回房去搜才知道那是吸奶器。

    刚刚商虞在房里就是用那东西给自己吸奶的吧，圆圆的奶尖被罩子一样的东西吸起来，靠外力挤出奶水……

    这东西哪有人工方便，用久了不知道会不会在奶子上留下印子。

    又白又嫩的大奶儿，有点疤痕什么的多可惜……

    “小砚……小砚？”商振年的呼喊声把商砚初唤回神，他猛一个激灵，发现另外两人都在疑惑地看着他。

    他后背全是冷汗，后怕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在幻想什么。

    他居然在想商虞找他帮忙吸奶就好了，免费又方便，还不用她自己出力，也没什么后遗症……

    甚至已经在考虑，要是她真的开了口，他肯定会乐于助人一下。

    商砚初喉间吞咽“咕咚”一声，脸色煞白。

    “吃饭走什么神？”商振年笑了笑，“你姐压力不大，难不成是你压力太大了？”

    父女俩都以为他会炸毛，没想到他只是愣了愣，然后像是真的有点累似的叹了口气。

    “是有点。”

    又说：“对不起爸爸，你刚刚跟我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商振年放下筷子看他，连商虞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今天你们班主任把你成绩发给我了，我看了一下，各科都很稳，也没有偏科的现象。”

    一中成绩抓得紧，除了固定的几次大考，平时小考小测也不间断，每次都会把成绩直接短信形式发给家长。

    听商振年这么说，商砚初又立马一副臭屁的表情，“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

    商振年又笑了，“你这不是挺自信的，为什么说自己压力大？”

    “自信过了头就是自负，早晚自讨苦吃。”商虞凉凉发言。

    商砚初回她，“吃苦也不用你管。”

    商虞说：“谁要管。”

    “好了。”商振年无奈得很，“都少说两句。”

    他没什么管孩子的经验，就说些老生常谈的话，“觉得苦觉得累也坚持一下，熬过高中到大学就舒服了。”

    “到时候考个好学校，学个喜欢的专业，谈个恋爱，或者你们想去国外留学，都行。”

    商砚初捕捉到关键词，脑子一抽，忽然对着商虞“喂”了一声，“你没早恋吧？”

    商振年露出一点感兴趣的神色，也看向女儿。

    “谁跟你说的？”商虞皱起眉，“胡说八道什么。”

    商砚初脑子胀胀的，见她否认，高兴又不高兴。

    不管有没有早恋，商虞怀孕都是事实，某个瞬间他还发愁了一下，到时候真的显怀了怎么办，商虞要怎么跟爸爸交代，而且她总不能一边备战高考一边生孩子。

    “我就是这么提醒一下，以后你肯定能找到更好的人，别这时候搞些不三不四的男朋友，太掉价。”商砚初梗着脖子道。

    商振年冷不丁下了结论，“他在夸你。”

    于是姐弟俩都脸色古怪地收了声，像是想反驳什么又开不了口的样子。

    晚饭在商振年好笑的表情里提前结束了，姐弟两人回房间的步子都很匆忙，楼上一前一后响起两道很响的拍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