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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把控的人心。晨阳普照中醒来,头撕裂般的疼,昨日的事情一股脑的回想起来,忆到自己咄咄逼人的模样,锦月蹙起了眉心,看来这酒以后还是不能沾。“小姐”青鸾突然推门进来,外面的光线突然照射进来,锦月有些不适应,便用手掌遮住,青鸾马上将门关上,走过去帮锦月起床。“小姐,今早傅将军派人送来请柬,请小姐去天籁小馆听戏。”青鸾帮锦月将最外层的藕色小褂穿上,锦月自己将垂腰的乌发扯出,眸光微微一闪。“天籁小馆?”天籁小馆是临都最出名的戏院,聚集了天朝最好的名伶戏子,因并不痴迷这些,便从未去过。“要不要我替小姐推了?”那日在奁宝阁内,傅风致对自己莫名的敌意太过明显,现在想来仍然心有余悸,而青鸾显然不是他的对手,担心是难免的。“福祸岂是想躲便躲的过的,他若真想对我不利,怕是这右相府也挡不住的。”锦月整了整穿好的衣衫,被窗纱过滤后柔和的光线,照在那张无暇的面孔上,格外的静谧安然。本以为这种供人取乐的地方,必将乌烟瘴气,低俗靡乱,却不曾想这天籁小馆装潢雅致,环境清幽安静,听闻这天籁小馆原本在禹都城边界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三年前迁到临都,瞬间声名鹊起,受尽追捧。暗红色的楼梯上站着一排身穿青衣戏服并上了妆的侍女引路,此时在这天籁小馆看不到其他客人,似是被傅风致包了下来。走完楼梯,傅风致正临栏杆坐着,那个位置可以将下方的戏台一览无遗,他身子斜靠一个朱红色粗大的柱子,眉宇间依然有份傲然天地的神韵,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反而有了几分婉静的秀气,到真是应了那句天然风致,别样风流。“坐吧。”当时明月在第五十三章:名花倾国更倾城傅风致看锦月进来,全身上下只用眼角撇了撇,语气很淡,淡的让锦月察觉不到他带有怎样的情绪。锦月静默的走过去在傅风致相对的位置坐下,随后耳边便传来好听的昆腔,一个身姿曼妙的花旦,在戏台上朝着傅风致媚眼如丝的开了腔,不知是不是错觉,锦月觉得方才那花旦看到她时,有那么一刻的惊慌。这戏唱的是天籁小馆传承百年的曲子牡丹亭,这故事她早已耳熟能详,那花旦将杜丽娘的痴心与情重,一颦一笑,一喜一怒演绎的入木三分,比书本上单调的文字生动许多。这戏演到最后,锦月便看不下去了,一直无实物的演着的戏曲,最后一段抬上一个挂着透明轻纱帐子的檀木床,书上一笔带过的洞房花烛夜,在这戏台上竟然实打实演绎出来一场令人面红耳赤的春宫图。锦月移目看了看傅风致,他表情依旧很淡的看着,察觉到她的目光时,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锦月垂下视线,不再向那戏台上再看一眼。“小姐觉得这戏如何?”楼下的乐声已经停了,傅风致开口问她时,楼下的戏台已经空无一人,锦月咬了一下唇角,秀丽的眸子沉沉如月。“活灵活现。”傅风致盯着锦月依旧靠着柱子,只是挪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凤眸几乎眯成一道缝,可那道缝隙里透出的光芒,却如剑一般犀利刚硬。“将军”一个清脆的男声突然响在耳畔,锦月连忙侧头,这声音极其像一个她熟知的人,但当看到那花旦依偎在傅风致身旁的模样时,便打消了心中的念头,因为那人与他有着天壤之别。她从不曾看戏,竟不知这摇曳生姿的花旦可以是男人扮的。“来。”傅风致嘴角扯了扯,似是在笑,锦月只觉得那笑没有一丝温度,他在身边腾出容下一人的位置,那扮作花旦的戏子,很自然的坐在他身边,半依半靠,软如无骨。“今日这戏可唱的不如往日,南乔你最近可是偷懒了?”临都近些时间一直在传,傅将军被皇上收回兵权后性情大变,向来不近美色的他,短短一月,便有数名美人收入府中,之所以用美人这词,是因为他娶进家门的不仅仅只有女子。“将军教训的是,南乔回去后定将加紧练习。”锦月未曾抬头看与她相对两个人亲昵的动作,可那清朗的声音入耳,依旧激的心头铮铮的疼。“穆小姐,坊间流传南乔是百年难见的瑰宝,而穆小姐素有月神转世的美名,本将到想知道,你二人相比哪个更撩人些?”即使她从不听戏,这南乔的名字她也有所耳闻,放眼天下,怕是没有一个戏子能比他名头更胜,可戏子总归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傅风致故意把他们放在一起比,无疑是在羞辱她。“天然风致,别样风流,若真要比,怕我二人是要输给将军了。”傅风致听锦月把他也扯进来,并不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这般伶牙俐齿不肯吃亏的性子,到与那如狐狸般狡诈的赫连鸣谦有些相似,难怪她会钟情于他。当时明月在第五十四章:圣世重逢岂偶然“天然风致,别样风流,怎抵瑶台碧池赠锦月这倾国倾城之貌。”不像刚才那般句句带讽,这句傅风致说的有些感怀,锦月默然的将视线放在已经曲终人散空了的戏台上。“倾国如何?倾城如何?倾尽天下又将如何?月还不是落得不得所爱。”傅风致诧异的盯着她,顿了片刻,长长叹一口气,仅重复了一句。“不得所爱。”锦月视线回移的时候,越过了傅风致略显忧伤的表情,停在低头看起来有些紧张的南乔身上,蓦然心惊,眸中涌出一股热泪。“戏月陪将军听了,月先告辞了。”锦月起身,傅风致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锦月便径自离开了。南乔抬起头,楼梯拐角便只剩一个纷飞的衣角,忧心忡忡的收回视线,从傅风致身边起身撤出,身边突然一空,傅风致愣了一下,看到南乔阴沉着的脸。“怎么生气了?”在他的印象里,南乔向来温顺,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凝重温怒的模样。“南乔一介供人取乐的戏子,怎敢,又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