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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御花园里植了几株花房新培植的蕙兰,宛昀说甚是好看,奈何一直没有时间过去瞧瞧,我们今日不妨去瞧瞧吧。”黎落略一沉吟,想着在屋中闷了许久,出去走走倒也可以稍稍舒缓一些心情,便点了点头。她简单地吃了几口点心,便与江温尔相携来到御花园中。七月末,早已摇落枝头,夏花也蔫蔫然呈现颓败之势。黎落虽同江温尔并肩走在落花小径上,却一直低头沉思着,显然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状态。江温尔看在眼里,却不知该如何开导她,只是伴她左右,陪她静静地走着。不知是因为御花园中的石板路年久失修还是因着黎落没注意到脚下的路,她一个没站稳,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前倾去。“黎儿——”江温尔伸手去拉她,却已是为时已晚。眼见着黎落那娇瘦的身躯要与硬邦邦的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说时迟那时快,黎落只觉身旁一阵疾风掠过,待看清时,自己已被稳稳地拉入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她的思绪似乎还停留在将要摔倒的恐惧中,就那样任身旁的男子抱着,忘了挣扎。楚夜笙本是因在祉祾宫中待得无聊,便瞒着桃夭偷偷溜了出来。不料刚到御花园没多久便见江温尔同那日落水的女子从远处走来,鬼使神差般地,他悄悄地躲到一边,又偷偷地跟在二人身后,直到看见黎落快要摔倒之时才忽然冲上前去将她拉住。眼前这个女子,是他日日夜夜思念了半年的人。第一次遇见她,是在她遇刺的客栈。第二次遇见她,是在倦桥她落水的湖边。这是他第三次遇见她,在她即将摔倒的御花园。仿佛就像命中注定一般,他总是能在她遇见危险的时候出现。这,便是缘分吧?想到这,楚夜笙望着怀中一脸惊慌失措的女子嘴角微微勾起,一双好看的桃花眸中除了她再无任何。江温尔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就在黎落失神之际,她赶紧伸出手去将黎落从楚夜笙怀中扯离,又十分得体地朝楚夜笙行了个礼道:“参见楚王爷。”黎落这才回来神来,忙跟在江温尔之后行了一礼:“参见楚王爷。”楚夜笙笑着走到黎落跟前,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叫什么名字?”第七十七章、不去当伶人倒是可惜了。“回楚王爷,在后宫,他们都叫我穆充衣。”黎落淡淡的话语中透着些许疏离。“本王问的不是你的位份。”楚夜笙见她不肯道出自己性命,便搬出自己的身份,以“本王”自称。黎落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对上他望着自己的目光:“名字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在这后宫之中,位份便是女子一生的象征。楚王爷知与不知又有何妨?”“哦?名字仅仅只是代号?”楚夜笙微微眯起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可是本王偏偏就是对代号感兴趣。”说罢,楚夜笙双手环起,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江温尔知这夜楚王爷不问出黎落名字誓不罢休,便笑着将黎落拉到身后,抬头望向楚夜笙:“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人交朋友都讲究一个诚意。楚王爷想与我meimei结交,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楚夜笙听她这般说,不觉来了兴致:“不妨说说看,二位想要什么样的诚意?”江温尔看了黎落一眼,又转眸望向楚夜笙:“宁国同南安国交战的地形图。”楚夜笙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来:“明日这个时辰这个低调,地形图楚某必当奉上。”将这承诺留给江温尔二人,楚夜笙便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了。待他走远,黎落才佯装生气地退了江温尔一下:“江jiejie怎可拿我的名字做交易!”“我就知道你会这般计较!”江温尔一边笑着拉起她的手朝前面走去,一边说道:“亏是这晌午热天无人来这御花园,否则光是见着刚才你被夜楚王爷抱在怀里那一幕,足以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再看那夜楚王爷大有不问到你的名字誓不罢休之态,再这样耗下去定会被人撞见。再说了,用你名字换一张战场的地形图,倒也值了。”黎落听她这么一分析,倒还觉得有几分道理,遂点了点头,同江温尔一道朝前走去……——分界线——因着与南安国的战事吃紧,下午琉璃便着人拟好缩减宫妃用度的懿旨宣到了各宫。位份高的嫔妃自是无所谓,左右平日里内务府也没少孝敬,再加上以前皇帝的赏赐,缩减用度对于她们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倒是苦了那些个不受宠的嫔妃和位份低的妃嫔。翎坤宫的懿旨刚传达到各宫各处,落缳宫首当其冲。自打慕容璟烨开始踏足后宫,就压根没来过她宫里。她平日里为了弥补自己容貌上的不足,可没少在衣服首饰上下功夫,再加上她本奢侈,吃穿用度总是顶好的,纵然妃位上的月俸再足,也经不起她那般花销,是以翎坤宫传懿旨的宫人刚走,关雎鸠就一脸不快地将手边高桌上插了桂花的花瓶扫到地上。殿中宫人见她生气,身子一抖全部跪倒在地。他们虽见惯了她喜怒无常的性子,却还是害怕她会因此将火撒到他们身上。立在一旁的冬青忙走上前去,扶着她在桌前坐下,又取过茶壶倒了杯凉茶小心翼翼地递到她手中:“娘娘,您消消火,别气坏了自个儿。”冬青话音刚落,却从外面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掌声。关雎鸠横眉竖起,怒声道:“谁在外面鼓掌叫好?”离门最近的一个小宫女竖起脖子朝门外望了一眼,又回过头来低声道:“回……回主子……是楚良人那屋……”她话音未落,关雎鸠猛地站起身来“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这个小贱蹄子!合着本宫不舒坦她就高兴了!”“娘娘,要不要奴婢将她给带过来?”冬青问道。关雎鸠闻言目光一凌,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开:“不用了,本宫亲自过去瞧瞧。”说罢,关雎鸠从黄松木的凳子上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