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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靳洋的后脑勺上,“哎呀,你害不害臊啊?”靳洋抬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额头上的汗水漫过他的脸颊,“jiejie嘞,你能轻点不?”接下来的三个星期,靳洋一般都是花五天时间在纳州准备电影,花两天时间回闵川准备专辑。几乎没回过在公司为他安排的公寓,每天就只能在酒店或是公司小睡两三个小时。他在纳州的武馆练了差不多两个星期,才见到刚刚结束广告代言的程枫,身材高挑的他后面跟着三四个小助理,提包的、拿水的、拎衣服的。油光满面的经纪人也跟着来了,在程枫和武术指导、在场的武术替身打完招呼之后,呵呵地笑着递红包,给大家拜个早年。程枫亲自和自己的武打替身寒暄了一会,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靳洋。靳洋第一次自己处理这种场面,平时都有西奥跟着,如今小助理抱着薯片在旁边啃得吧唧吧唧响。靳洋调整了一下面部的表情,笑着过去和程枫打招呼,微微点了点头。程枫到底是偶像剧小天王,在圈内混久了,笑哈哈地关照了几句靳洋。他的经纪人还在和其他工作人员聊天,程枫突然靠近靳洋,拍着他的肩膀说,“小落他在新公司怎么样?我看上,他都瘦了。”已经开始播放,每周一集,如今这四个字已经长期徘徊在搜索榜的前三名。程枫的语气很诚恳,听不出半点的虚情假意。靳洋每个星期也就跟季落声见那么几个小时的面,要问季落声这段时间怎么样,肯定没少被社长骂。不过,总比在原公司做假唱好吧。靳洋顺顺当当地接过话题,“不错呢。落声是个很努力的人,能和他做队友是我的荣幸,唱功真的很棒!”少年说完,咧开嘴笑得一脸天真和真诚。程枫因为靳洋的笑容微微有些失神,随后低吟了几句,“那就好,那就好……”程枫走后,一直躲在角落啃薯片的凉喜连忙蹦了过来,“啊呀,早知道程帅哥会来,我就让你帮我要签名了。真是戏里戏外都这么温柔啊。”靳洋挑眉看了眼捧着胸口犯花痴的凉喜,在心中感慨道,程枫真是好演技。他随后勾唇一笑,抬起手指,轻轻掠过小助理的嘴角,“你啊,多大的人了,吃东西都能吃得满嘴都是。”不等凉喜反应过来,靳洋已经往前走并拿起了一把木剑,拍了拍一位武打替身的肩,示意他两人过一遍动作。两人刀剑相抵一个回合后,凉喜才红着脸在他背后乱嚷嚷,“不要诱惑我啊!!坟蛋!!”三个星期后,靳洋迎来了他的第一场戏——由于第一幕出场时,楼连要求火邪跳舞的舞台旁边有用来伴奏的苗族大鼓,而手工艺人已经在为春节做准备了,出再多的价钱也不能在今日之前赶完那18面大鼓。楼连只好先拍火邪第二次出场的那一幕。靳洋随剧组来到了拍摄基地,仿古的大规模宫殿群让这里宛如另一个时空。靳洋穿了一袭深绿色的明代朝服,头发全部梳起,头顶罩了一顶乌纱帽,少年深邃又立体的五官显露无疑,素着的一张脸显得很是青涩。化妆师通过笔刷和阴影部分的处理,让靳洋本来就如刀削般的下巴显得更加的尖;用眼线将他的眼角微微向上扬;偏偏极白的皮肤又配上略微有些发红的嘴唇——让靳洋的长相更显凉薄和没心没肺。为了营造出这件官服是火邪偷来的,深绿色的官服穿在靳洋身上松松垮垮的——翻出圆领的白色里衣有些乱,露出了少年的喉结;斜领也是微微敞开的。开拍之前,楼连一边跟靳洋讲戏,场记一边端着一盆冰块给靳洋嚼,为了不让待会拍戏的时候演员的嘴里有白气呼出来。“这一幕最重要的是要表现出一种暴戾和天真的融合,火邪觉得杀一个人也不过如此。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游戏,甚至看着妃子死去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烁的是兴奋和极度的自豪,他为自己能想出的死法而开心。但他也是天真的,他是纯洁的,觉得那样的生命根本就死不足惜。”楼连拍了拍靳洋的肩膀,“化妆师补一下妆,嘴唇的颜色更红一点。等下就开拍了。”靳洋把冰块吐掉,嘴唇已经冻得有点发紫了,化妆师只是训练有素地帮他加深了一下嘴唇的颜色。那边站在摄像机后面的导演已经做手势,示意各人员准备,要开始拍了。层层水榭楼台,深宫之中,几个侍女往水池中投下点点的花瓣。长镜头一一扫过这里的金碧辉煌和挂在衣架上的红衣长袍。明黄和艳红是这组镜头里的主色调,这种绮丽的色彩让人立马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正在沐浴的女人是何等的花容月貌。妃子看着露珠在自己的肩头滑落,眼中满是妩媚地往后伸手,示意侍女拿来擦拭身体纱巾。谁知手上却是一阵冰凉,妃子立马挑起眼睛往后一看,看见手上明晃晃的匕首的时候差点失声尖叫了出来。一只修长的手立马捂住她的嘴巴。摄像机对着靳洋的脸来了个大特写——少年一脸戏谑,栗色的瞳孔微微眯着,眼角因为化妆的原因而向上翘,“嘘——别吵,敢出声我掐断你的脖子。”少年欣赏着妃子脸上的恐惧一点点积聚起来,笑得天真无邪。他拿着刀锋的那一面,抵着女人精致的脸,“我帮你杀了得罪你的司礼监,你倒好,银子还没付呢,就想杀人灭口,你这女人也忒会算计了。”女人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火邪的手向下移,露出了女人的嘴唇,她连忙求饶道,“大……大侠,有事好商量。”前一秒少年的眼里还带着笑,听到女人的求饶声后,一种近似于变态的狠戾在他眼中闪过,栗色的瞳孔渐渐深沉,只是声音依旧婉转,“自然好商量。”少年手指发力,狠狠地抓住女人的下巴,在镜头下,竟然都能够看见他的手指因为用力,手骨绷紧了皮肤。他拿过水池边的布,狠狠地塞进女人的嘴里。女人细白的脸在他眼里仿佛只是一张宣纸画布,他拿刀不急不慢地沿着她的脸颊轮廓划下来,对女人几乎歇斯底里又被全部堵住的尖叫声置若未闻。他温柔得似体贴的情人,语调悠长而灵异地安抚着受惊的女人,“嘘——嘘,别叫。听我说。江湖都说我火邪用毒是一绝,那个可不假。这把刀上的毒啊,只需一滴,就可以让伤口完全腐烂哦。”少年得意地将沾染了细细一条血线的匕首展示在女人面前。平行的镜头推轨过来——少年天真的脸和女人惊恐的眼睛形成强烈的对比并被无限地放大。火邪摊了摊手,“喏,你说你是顶着这张腐烂的脸出去求救呢,还是在这里自己了断了自己。”少年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