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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眉角,顾济伸手擦去,污了一手的淋漓的血,才知额角被磕破了皮,倒不觉得多疼,只是这血流的急,竟是立刻沾湿了长睫,顺着眼角流下了面颊。顾济眼前渐黑,不觉歪倒下去,神智昏然之间时,他听到帝王惶急的声音。“来人!太医!太医!”第10章第十章丞相那日入宫后触怒龙颜,被大理寺羁押月余,弹劾的罪状列了两大本,条条言之有物。朝廷上的官员壁垒鲜明的站成了两派,一派极力说情请愿,一派整日里火上浇油、罗织罪状。孙海丰及齐太尉为了丞相的案子每日在朝堂上斗嘴,斗成了乌眼鸡。齐傅却是那边口水仗的分水岭。他淡然的站成了极少数的第三派,中立派。葛问翰端着琉璃夜光杯,抿着酒液欲渡给齐傅,身子歪靠在其侧,如若无骨般调笑道:“所以我家齐将军,是要冲冠一怒博取斯人一笑?”齐傅躲过他渡酒的水色潋滟的唇,脸色不愉的呵斥道:“少喝点。”葛问翰淡笑两声,眉眼像及了另一个人,却不似那人一般温吞,问出来的话总是一针见血:“你心里不舒坦,何来拿我出气?我知道你心里头藏着个谁,杂家就是个轻贱卖笑的戏子,不过我劝你还是息事宁人罢,这天下还不是皇帝一人说了算。你家丞相大人,这次恐怕是泥足深陷咯。”齐傅本来便烦躁的很,被葛问翰又再三的说道,心里终于下了决断。他抬眼问道:“我问你,若是救出顾济,我帮你赎身,你帮我看顾着些,可好?”葛问翰闻言“啧啧啧”品评了半晌,才调侃道:“你可想好了,开工没有回头箭。”齐傅手拍桌面,似是给自己下了最后的决心,决然道:“早晚的事,不过是提前了而已。”环景十一年二月初一黎明,齐傅协同几个兵部户部大员突然起事,反了。京师城内由“过年”之名潜藏的上万南蛮反贼卯时起兵,杀入皇宫五重宫门,势如破竹。那一夜几无人寐,血光搀着火光,映红了宫门内百道宫墙。齐傅那所谓的京师外三处藏兵,理应在卯时三刻赶到宣武门接应南蛮先锋,却迟迟等不到来人,齐傅杀红了眼,在城门上瞪的目眦尽裂。不知多少人的血水染透了他的衣衫,在火光的映衬下面目好似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修罗。“齐中将在等救兵吗?”男音中还透着江南的棉软,踱步而来的枭奴一改往日公子做派,轻巧腾挪在对战的京畿护卫和南蛮反贼之间,身形稳健而迅速,转眼走到了齐傅眼前。“你……”齐傅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人。“某是丞相大人的名下红璇楼的一名戏子,十二年前是他从刀下将我救了出来,奴家本名夜枭。”夜枭!那个由齐太尉一封奏折被一夜之间屠戮殆尽的杀手组织夜枭!齐傅不敢置信的问:“不可能!都死光了!不可能!”枭奴咯咯咯笑道:“齐中将不必多虑,某不是来向你寻仇的。”齐傅瞪过来的目光带着万分的警觉,救兵还没到,手下兵卒劣势越来越明显,错过了时辰,恐怕连皋门都打进不去!而葛问瀚此刻表明身份,是十足十的来者不善!“奴家只是替丞相带个话。请齐将军听他一言。”齐傅不想在杀戮和惨叫声中聊天,语气不悦道:“说!”枭奴张嘴说了句什么,被身后一阵怆然垂死的嘶喊给遮掩了过去。但齐傅听到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他闻言怔了怔,忽哈哈笑道,“一个狗奴才,也佩与我在这多嘴!受死!”两人随即打斗在一处,可惜齐傅前头已经杀的乏力,枭奴又是杀手中的顶尖高手,不过十多个回合,枭奴手中刃羽闪过一道寒光,“刺啦”一声,凌冽划破齐傅脖颈,历时血流如注!齐傅一伤之下退无可退,转瞬被枭奴逼至墙角,脖颈驾着一把寒凉的锐物,刀口还沾着丝丝猩红的血。齐傅自知今日一败在所难免,倒不见其有多么颓然,他甚至带着一丝浅笑,对枭奴咒骂道:“他倒是养了一条好狗!”枭奴皱了皱眉头,缓缓道:“都说夜枭是人养的畜生,说到后来连我自己也信了。”齐傅哼笑了一声,不为所动。“齐将军还是不懂。”枭奴的面色忽然带起一丝悲天悯人。齐傅忍着伤口泉涌般的血口,虚弱却依旧咬牙问道:“不懂什么?”“便是一条狗,一生也只追随一个主人。我那时候就想,你若是有半点真心,我就真择你为主,可惜了,”枭奴好似看一个死物,手起刀落。“呲”一声,深深的伤口处立即喷溅一汪血水,徒然溅开五步远,枭奴收了手中刃羽,看着齐傅的身形逐渐萎靡,慨叹道:“可惜你也不过是个求不得放不下,朝三暮四的蠢货。”齐傅似乎想说什么,只是垂死的挣扎抵不过生命的流逝,他身躯渐重,武器叮当垂落,最后怆然吐了一个字,枭奴看着口型,好似是个“等”字。逆贼失去首领,立即溃不成军,宫外余党不多时便被统统斩杀。一夜血流漂橹,当晨曦透出第一道血红的光,皇城内外千余名太监来来回回的洒扫泼水。不过一夜的功夫,皇宫外的石头道,依旧是一块宽敞寂寥的庄严样子。……祁公公的小碎步迈的有气无力,一改往日嬉笑,端着一暂白玉壶,蹒跚来到了御书房外。顾济额头伤势还在,被落下的刘海半掩着,暗红斑驳的一道划痕,瞧着有些骇然。他跪了已有半个时辰,冷气透了衣衫,有些不自觉的颤抖。抬首见到祁公公,笑道:“有劳公公了。”祁公公勉强挤出个笑脸来,随即将酒壶放在顾济就身侧,问道:“丞相大人,您这是……何必?”晨曦的阳光划破云层罩了下来,琉璃瓦上金光万丈,顾济笑颜依旧,在阳光下显得极为苍白而无奈:“罪人死得其所,公公不必为我伤神。”言罢,他自顾自斟了酒。小杯子一口的量,他忽想到“一笑泯恩仇”一词,这一抿,果然是恩仇全无,死而无憾。顾济抬手要饮,祁公公突然制止道:“慢着!”想了想又没有好的理由阻止,最后看到踱步来个正主,连忙找到了救星似的惶急道:“丞相,那个,皇上。皇上来了。”“……”顾济吃个鸠酒竟然还一打三个岔,抬眼见那身明黄,心中又添了层不舍,敛下眸放了酒盏,先磕了个响头,道:“罪臣此去,望陛下万世安好,长乐无极。”朱牧尧淡然的“哼”了一声,手中佛珠垂在身侧,也不拨弄,闲闲的道:“死便死了,这般磨蹭。”顾济跟着笑笑,对帝王的无情大抵是见怪不怪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