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不良影响(轮jian/NTR/轻度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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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阳县里出了大事。 有人在城里张贴无头帖子,声讨军阀赵金虎。其语言通俗有力,措辞直白激昂,控诉直抵人心。一经贴出,便唤起了全西阳县的共鸣。 一时间,整个西阳县,议论纷纷。 此形此景,赵金虎如何能忍,当即派人去撕了那无头贴。 谁承想,贴无头贴子的人,像是和他赵金虎杠上了一样。他赵金虎撕一张,那人便再贴一张,循环往复,没完没了。甚至没几天,无头帖子就贴到了赵金虎的家门口。 这还得了,赵金虎当时就急了,桌子拍得震天响,气急败坏地勒令他手下的兵在全西阳县抓人。 而另一边,坐不住的可不止是赵金虎,还有一个赵舒城。 他坐不住的原因和赵金虎不一样。赵舒城坐不住,是因为无头帖子连着贴了四天,群情激愤而无人响应,由此哀其不幸而怒其不争。与霍啸林同在一桌,止不住地来回踱步,来回走动不停地分析。 突然之间,赵舒城停下来,双眼直直盯着霍啸林,看得霍啸林缩着脖子一阵紧张,冷汗都流了下来。 赵舒城说,“我们得上街。” 赵舒城是何等的执行力,不等霍啸林反抗,一把扣住霍啸林的手腕,拖着他就出了门,站到街上开始演讲。 赵舒城又如何知道,就是他这一时的冲动,害了他的霍啸林。 西阳县拢共不过这么大的地方,有人当街反抗赵金虎暴政的消息,迅速便传到了赵金虎的耳朵里。赵金虎亲自率领手下赶到的时候,正赶上他自己的儿子站在台上,伸手将霍啸林往台上拉。 赵金虎一下子就看懂了——不只是无头帖子怎么回事,还有他儿子和霍啸林。 这两件事,他若不懂还则罢了;既然懂了,他便不可遏制地暴怒起来。 当即,赵金虎下令,“全部围住,哪一个胆敢跑,即刻开枪。” 赵舒城看到他爹手下的兵,环顾四周听众,手里攥着霍啸林的手不放,尽可能大声地说,“都不要怕。人心齐,泰山移。我们只要团结,就可以推翻军阀统治,就可以打倒反动军阀赵金虎。” 一番话说得不乏激昂,却莽撞幼稚。 那些听众,正如赵舒城所说,生活在赵金虎的统治下这么多年,早已麻木而胆怯,无头帖子上的言论虽然能够引发他们的共鸣,却不足以鼓动他们真的行动起来。就连鼓掌这样的小事,他们也需要霍啸林牵头。 现在带枪的都来了,哪里还有人敢动弹,一个个都站在原地没了声响。 僵持之下,赵金虎从一群人中走出来,指着赵舒城说,“都看看,我儿子,这是要推翻他老子啊。有勇气,不愧是我儿子。” 侯学问低着头,不知从那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大少爷会这样,肯定是霍啸林那小子挑唆的,谁不知道他霍啸林在西阳县是什么人啊。” 赵舒城看不惯他,霍啸林被点了名,往后缩了缩,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拉在自己身边,怒视着侯学问,“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闭嘴。” 赵金虎是什么人,想当年他是从霍家下人的位置上爬上来,一路坐到了保安司令的位置上的,看人的眼光自然不一般,往他儿子拉着霍啸林的手上一扫,自然就看出许多东西来。其实若说他赵金虎的儿子赵舒城是被霍啸林挑唆的,他是不信的;但是这众目睽睽之下,他总要找个面上过得去的借口。 当即赵金虎便说,“侯学问说的对。” 接着,赵金虎便喝令手下,“把他俩给我分开。” 赵金虎转头看着一众围观的听众说,“霍啸林张贴无头帖子,妄图推翻本司令,扰乱西阳秩序,今日我作为本地保安司令,有理由教训教训他。” 赵金虎那边冠冕堂皇地找着借口,另一边赵舒城和霍啸林已经别赵金虎的手下各自拉开。 侯学问低着头,装模作样地拿着他那把折扇,不失时机地又出起了馊主意。 “您看,这些人也都是叫霍啸林挑唆了,才聚集在这里,不如……”侯学问说着眼珠子不怀好意地一转,“不如叫他们自己动手,也好从此彻底断了他们扰乱西阳秩序的念头。” 这话里是夹了私人恩怨的,赵金虎一听便知,然而他自己也同霍家有些过节,这个主意,正中了他的下怀。 侯学问这么一说,赵舒城哪里能坐视不理,一边拼了命地挣脱赵金虎的手下,一边冲着侯学问破口大骂,“你算是什么东西。” 侯学问不理他,倒是赵金虎伸手朝着众人点了点。 “从你们几个开始,挨个过来打他,就照这个范例,”说着,赵金虎一回身,在霍啸林的腹部打了一拳,“就按这个来,下手要是轻了,子弹可不长眼睛。” 霍啸林被人驾着,躲不过。挨了打,霍啸林也只能低下头艰难地吐着酸水,说不出话来。 画面全落在了赵舒城眼里,几乎是同时,他喊了一句“啸林”。 这声“啸林”落在赵金虎耳朵里,被他评论了一句,“叫得倒是亲。”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赵金虎走到霍啸林面前,意味不明地拍了拍霍啸林的脸,伸手去解霍啸林的马褂,马褂解下去,里面还有长衫;长衫之下,还有件白色的底衫。在那敞开的衣襟之下,柔软的肌肤之上,是星星点点的吻痕和指印,还有两个牙印。 赵舒城看得着急了,“赵金虎你这是在做什么?” 赵金虎的视线却在两个人之间转了一圈。 也许是火气烧上了脑子,赵舒城骂了一句,“是我留下的又怎么样,赵金虎我告诉你,你最好放了他。” 这一句话,便是认下了两个人的关系。连赵金虎也没想到,他自己的儿子能认下,当场抽出了枪,抵在了霍啸林脑袋上。冷冰冰的金属往头上一挨,吓得霍啸林一哆嗦。 而赵舒城呛赵金虎这几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倒不知道,他霍绍昌的儿子,还有这等本事?”赵金虎说,“那我单揍他一顿岂不算便宜了他,也不知道有些关于他霍啸林的传闻,你听没听说过。” 赵金虎没有料到,赵舒城的回答是,“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但是这无关啸林。是你这军阀的统治使这些人异化,让他们变态,继而伤害其他人,比如啸林。我回来的那天就想过,我可以带着啸林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找一片新的、没有军阀统治的、人人平等的新天地,然后再也不回来。但是啸林不肯,我也不甘心。我们都是在西阳出生长大的,只要西阳还在你这反动军阀手下一天,即使走了,我们也不会安心的。” 赵金虎被他一番长篇大论气笑了,“你想当救世主?” 赵舒城答,“凭真心,我想救的只有啸林;至于西阳县的人,凭他们做的事,并非每个人都值得救——只不过我知道,他们中有人作恶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你赵金虎;我知道平等与自由是人生来就应该有的,即使是他们也不例外。” 赵金虎几乎当场就翻了脸,“说得好。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这西阳县的人都是什么人,你死活要护着的霍啸林又是什么人。” 霍啸林急了,在一边插话,“这是个误会。”却被赵金虎反手扇了一巴掌,吼了一句“你闭嘴”。赵金虎这一巴掌下去,当即霍啸林的嘴角渗出血来。 说完,再也不顾赵舒城在他背后指名道姓地骂他,赵金虎仍是指了原先的那些人出来,喝令道,“都给我听清楚了,还找我说的,挨个去揍这小子。只多加一条,年轻力壮的还得额外给我cao这小子——我要让他在这西阳县没脸待下去。” 赵舒城急得破口大骂,“赵金虎你他大爷的有病。” 赵金虎回过头,接过话来,“赵舒城今天你给我听着,我西阳县已经容不下他了。” 说着便将枪随机指向了一个人,“你,过去。” 被枪指的那人,看着老实,穿了一身粗布短打,猝不及防地被枪指着,吓得直哆嗦,说话都直结巴,“他、他是一男的,我不、不会啊。” 赵金虎没了耐性,转而将枪口怼在了那人头上,“少废话,先去打他一巴掌。” 那人吓得不轻,抓紧站到了霍啸林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 赵金虎听着声响,很是不满意,骂他“没吃饭是不是?”。 说话间,赵金虎指挥着他脱霍啸林的衣服,解不下去的袖子,就索性叫手下的兵带了刀来,将衣服一件件划开撕碎,丢在地上。 底下站着的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霍啸林的衣服被解开,有那年轻女性抹不开面子,低下头去,被赵金虎看出来,朝天放了一枪,“都给我看着,看好了这挑唆你们违抗本司令的小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开完枪,赵金虎回头瞪着先前那个年轻人,“现在会了吗?” 吓得那年轻人直接跪倒在地,“赵司令您高抬贵手,我家穷,今年连媳妇都还没娶,真的不会。” 赵金虎走上前,照着年轻人的肩膀就是一脚,踹得年轻人翻到在地,而后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废物。” 骂完,赵金虎朝手下挥了挥手,“给霍啸林那小子按地上去。” 接着赵金吾拎着年轻人的领子,一把将他扔到了霍啸林身上,“哪有洞往哪捅,再磨磨蹭蹭的,就给你那二两rou剁下来喂狗,到时候狗吃rou,你吃枪子。” 年轻人被吓得再也不敢反驳,转而哆哆嗦嗦地解了腰带,按着霍啸林的腰,顺着他的臀缝缓缓地捅了进去。 霍啸林在这西阳县只是从小被拧一下掐一把地多占了些便宜,正经的性行为只有和赵舒城那几次,偏偏赵舒城又是个爱考虑他感受的,同赵舒城的那几次,都算不上艰难。 现在这样毫无准备地生往里捅,他哪里能适应得了。霍啸林咬着牙,没敢发出什么大声响,只敢小声地哭。反倒是赵舒城急得一边挣扎一边骂赵金虎,“赵金虎你他大爷的,给我住手。” 赵金虎却不理他,一瞪眼,看着那年轻人,“你敢停下来试试。” 那年轻人顶不住压力,又被夹得紧,没一会儿就抽出来,射在了霍啸林大腿上。 赵金虎走过去对着他又是一脚,骂了一句“没用的废物”,转头又点了一个人上来,指着霍啸林叫他按前一个人的样子继续。 赵舒城气急了,接着大骂,“赵金虎你敢?!” 但是赵金虎不理他,掂一掂自己手上的枪,就足以吓得另一个年轻人连滚带爬地往霍啸林的方向跑过去,顺着前一个人留下的痕迹插了进去。 有了前一个人的教训,后来的这个年轻人自然是不敢多嘴,只敢闷着头顶撞。霍啸林被按在地上,年轻人在他身上不好着力,就按在霍啸林的腰上,撞得时间长了,就额外又留下了几个印子。 相较于第一个年轻人,第二个年轻人用的时间就明显久一些,等到结束的时候,他甚至来不及完全抽出来,于是jingye混杂着轻微的血丝一起顺着霍啸林的大腿流淌下去。 就在年轻人正准备战战兢兢地走回人群的时候,他却被赵金虎叫住了。 “站住,”赵金虎用枪指着这个年轻人,“没打他呢。” 于是第二个年轻人,也只能哆哆嗦嗦地走回霍啸林面前,闭着眼睛打了霍啸林一巴掌。 打完,这年轻人也被赵金虎骂了,“一个个的,现在开始装好人了,下一个再打这么轻,就站过来跟他一起挨打。” 说着又点了一个人上来。 下一个被点上来的是个年轻女性,走上来的时候,那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站在赵金虎面亲,女子的腿都在抖,胆颤心惊地开了口,“赵司令您看,我是个女的,真的没那个功能。” 赵金虎打量她一眼,拦住了她的话,“我不瞎。去,打了就算完。” 女子颤抖着一步步走向霍啸林,又颤抖着伸出了手,闭着眼打下了一巴掌。 赵金虎这次倒是没难为人,说了声“好了”,就绕过了她,而后点了下一个人。 这再下一个人,原本是来看热闹的流氓,平日里没少偷鸡摸狗占人便宜的那种。这样的人下起手来,也顾不上对方是谁他是谁,难得的站在了别人头顶上,出拳自然要重一些。 这人看着霍啸林屁股上混杂着血丝的jingye,面上看不出嫌弃不嫌弃,手上却是不留情面地多扇了一巴掌,这才不紧不慢地插了进去。 赵舒城克制不住地想揍他,奈何挣不脱他爹的手下,只能站在原地大骂。 倒是赵金虎,似乎这场景合了他的心意,看着赵舒城说了一句,“看见了吧,这就是西阳县。” 说完,等这流氓结束以后,赵金虎仍是点了下一个人上来…… 一个又一个的人最终站在霍啸林面前,在赵金虎的枪口之下,听着赵金虎的描述,伤害着霍啸林。于是那混着血丝的jingye顺着霍啸林的大腿越流越多,慢慢浸湿了他身下压着的布片。 霍啸林还挨了打,又在强烈的反胃感下吃力地咳嗽,到最后也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霍啸林最开始还记着数,但没过多久,反胃感与痛觉占据了他全部的认知,他便失去了计数的能力。甚至于赵舒城到底还在喊着什么,他都已经再也听不清楚了,他的反应也开始越来越迟钝…… …… 到底这些都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霍啸林已经没有了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只隐约间感受到颠簸,像是被拽着骑在了马上。马匹奔跑起来,晃动了他一身的伤口,将他从昏迷之中疼醒了过来。 霍啸林听到赵舒城贴在他耳边说,“啸林,马上就出西阳县了,再坚持一下……” 赵舒城也许也说了别的什么,但是霍啸林没有听清,他想问赵舒城是怎么带着自己逃出来的,怎奈除去浑身各处传来的剧痛,霍啸林的喉咙和嘴唇也干得几近皲裂。 至此,他除了完全的信任赵舒城,别无选择。 也许,出了这西阳县,他们还可以有未来和出路。 他们谁也不知道。